市场预警信号频现！美联储缩表“急刹车”迫在眉睫

 2025-10-24

当美联储政策制定者们下周开会决定是否再次降息时，他们还将面临另一个日益紧迫的问题——何时应停止缩减该央行规模达6.6万亿美元的证券投资组合。

由于量化紧缩(QT)可能加剧流动性约束并引发市场动荡，美联储今年早些时候已放缓每月债券持有量的缩减步伐。然而，数周以来，货币市场发出了更多警告信号，显示量化紧缩进程可能已经走到尽头。

最新的信号是，美国银行体系准备金本周跌破3万亿美元关口，为连续第二周下滑。美国银行体系的准备金水平是美联储决定是否继续缩减资产负债表的关键因素。数据显示，截至10月22日当周，银行准备金下降约590亿美元至2.93万亿美元，创下自1月1日当周以来最低水平。

自美联储于2022年6月开始缩减资产负债表以来，已有逾2万亿美元的资金流出金融体系。这几乎耗尽了其主要流动性指标——逆回购工具(RRP)——中的资金。与此同时，大量短期债务的发行正吸引更多现金流向市场。

受此影响，银行间用于短期借贷的多种利率纷纷上升，而为缓解市场压力而设立的工具在过去一周内被频繁使用，甚至美联储的基准利率——通常被视为对流动性状况不太敏感——也在两年来首次在目标区间内上行。

在这样的背景下，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几乎可以确定将在10月28日至29日的会议上谈及该央行资产负债表的未来走向。他在两周前的演讲中已首次表示，缩表进程可能在未来数月内结束。

对许多华尔街人士而言，如果美联储想避免2019年9月货币市场剧烈动荡的重演，就必须迅速行动。当时，美联储在再次收紧资产负债表时导致短期利率飙升，威胁到其对融资成本和整体经济的控制能力。

美国银行美国利率策略主管Mark Cabana表示：“你完全可以认为，美联储不仅面临风险——他们实际上已经进入了‘中间地带’。这多少有点像2019年的回响，美联储可能过度抽走了系统中的流动性，而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美国银行与摩根大通本周加入了道明证券与Wrightson ICAP的行列，预期美联储将在10月会议上结束量化紧缩。另有几家机构则将结束时间的预测从明年初提前至今年12月。

纽约梅隆银行首席投资官Jason Granet表示，自鲍威尔演讲以来，“资产负债表议题已被提到台前”。他警告称，若美联储再拖延，“年底前情况可能会恶化。”Jason Granet表示：“他们已经看到了迹象，并准备采取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他们会选择相对谨慎的立场。”

美联储在今年4月决定放缓缩表步伐，以防美国政府在夏季提高债务上限后引发潜在干扰。自7月以来，美国财政部发行了大量短期国债以重建现金储备，从而吸走了银行在美联储的准备金。

美联储长期以来表示，一旦银行准备金降至所谓“充足”水平——即防止市场混乱的最低需求值——将停止缩表。美联储理事沃勒(Christopher Waller)此前估计“充足”水平约为2.7万亿美元，但最近他暗示，准备金可能已经接近该下限。

美国银行策略师指出：“当前或更高的货币市场利率应向美联储发出信号，表明准备金已不再‘充裕’。从部分指标来看，美联储可能也会认为准备金已不再‘充足’。”

若提前结束缩表，美联储将可重新购入证券以补充准备金。摩根大通策略师预计，一旦量化紧缩结束，美联储将立即启动临时公开市场操作，以缓解结算日期前后的融资压力，并在2026年初开始定期购买短期国债以进行准备金管理。

短期利率近期依然顽固地处于高位，即便在财政部拍卖或税款支付等通常波动较大的关键结算期之外也是如此。过去一个月中，有效联邦基金利率(EFFR)——该利率通常在美联储议息间隔期间极少波动——已三次在目标区间内上行。德意志银行美国利率策略主管Matthew Raskin指出，相比之下，在2018年，基准利率花了数月才出现如此幅度的上行。

Mark Cabana表示，根据美联储认为短期利率应相对于准备金利息(IORB)所处的位置，该央行可能需要“回补”约1500亿美元流动性。达拉斯联储主席洛根(Lorie Logan)在8月表示，美联储正在关注市场利率是否稳定在接近或略低于IORB的水平。尽管美联储内部对准备金的理想水平看法不一，但在部分利率已升破IORB之后，耐心似乎正在消耗殆尽。

摩根大通策略师团队指出，2019年9月的市场动荡表明，美联储对联邦基金利率及“货币市场基金体系”的波动容忍度有限。该团队表示：“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其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